近从《中华武术》今年第1期上看到了旅加华人胡刚先生的一篇文章,胡先生说他考证出了“曹继武先生诈死弃官云游而传心意”的重大之谜。笔者自幼酷爱形意拳史研究,曾于1996年第11期《中华武术》、1997年第12期《武魂》,2003年第5期《中华武术》,2004年第10期《搏击》公开发表文章指出曹继武与心意拳无关,将曹继武说成是心意拳一代传人纯属心意拳界的牵强附会。近几年来不断发现的一些有关曹继武的史料均证明笔者的考证无误,尤其是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心意拳传人张全海先生为了研究曹继武,曾亲赴安徽贵池曹继武的故乡调查,并著文公开成果。
胡刚先生的考证文章笔者至今未见,但若以1999年第10期《武魂》上的《曹继武与心意拳无关吗?》一文来看,那纯属无视有效证据,以近人伪作,妄断猜测。
胡先生在文章中所提到的戴魁嫡传薛士远的《戴家形意拳谱》,凡是对心意拳史略有了解的爱好者,均不难看出这是民国期间薛士远的伪作。
作为一个心意拳史的研究者,我至今不知薛士远何时何地得到过戴魁的嫡传,但我知道戴魁一生虽以教拳为生,但他对拳的称呼始终是心意拳,他所传的拳谱名称也无“戴家”“戴氏”等以示与别家区别的字样,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造假作伪作为一个社会现象,在武术界是普遍存在的。对于一个拳史研究者,如果不对这些所谓的古谱形成年代作详细考证,就以其所述来考证几百年前的拳史,我认为这是拿学术研究开玩笑。
薛士远的《戴家形意拳谱》中有一篇戴龙(隆)邦自述谈及:“我家祖辈在河南十家店开设骡马店,兄弟二人,兄为麟邦,我叫龙邦,从小学徒,由于臂力超人,十几岁时,即能手举二百斤,肩挑三百斤,车推六百斤。……从此村人叫我诨名为‘二驴’。因力大而得此名。某年,在店门口……一位老人……他答说是曹继武,因回山西,路过此地,想找一客店休息,我就迎他人店……待他如上宾,尊他如父师,食则同桌,寐则同床,一住三月,不露真情……三个月后,方知其真情,原来他是姬隆风祖师门下,文武双全,文为进士,武为探花,是陕西武职官员,因厌恶官场中以大欺小,以强凌弱,贪污腐化,压榨百姓,愤而弃官,四处云游。偶然遇见我,见我力大,亦觉奇异……从此就将形意拳的精华,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曹师时来时去,八年不断。……当夜不辞而别,从此再没有来过,我后来到处寻访不着,据传说他已入终南山养性去了。”
凡是看过笔者和张全海有关曹继武考证文章的人均不难看出这纯属无稽之谈。
2001年3月,山西祁县文史工作者在小韩村戴氏后裔家中,发现了制于清雍正六年(1728年)的家谱和祖轴,明确记载戴隆邦字兴国,妻越氏、刘氏,生二子,长子文良(大闾),次子文熊(二闾)。戴隆邦为祁县戴氏第十九代,其祖父讳详云,父讳廷选。戴隆邦为独子。
《戴氏家谱》和神轴的发现,有力地证明了长期以来广为传抄的署名戴龙(隆)邦的序言和自述为后人伪造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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