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武当不老松

国人几乎家喻户晓,上世纪三十年代津门大侠韩慕侠用武当内功形意、八卦掌击败俄国大力士,收得11块金牌这件振奋人心的大事。事过70载,津门又传韩慕侠关门弟子、江湖人称“不老松”的武当内家泰斗马杰前辈三招制服外国金牌拳师的消息。二者可比之处虽有牵强之嫌,但却有同曲同工之妙。师徒之间相差时间70载,但却一脉相承,同门热血,共扬武当神威。惊讶与兴奋之余,顺道北京参会之机,转道天津亲自登门拜访这位传奇人物并见证其人其事其物。

某国外拳击馆馆长斯柯金先生(化名)一直仰望中国功夫。2004年春携翻译拜访中国武当山,在相关道人的引导下,又转道中国天津拜会中国武当拳法研究会顾问、武当内家泰斗马杰先生。双方在友好的礼仪中很快进入主题。斯先生通过翻译说:“许多年来,对中国武当武术深深崇拜,只是无缘见识真人真功。”谈话中流露出“如果遇真人能胜服我,愿将本人金银铜三块奖牌如数献出”。面对斯先生的温和礼貌,但明显带有挑战的口吻,已80岁高龄,从不张扬显盛的武当泰斗,胸中难免已有忿忿。但还是笑着说:“斯先生,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尤以武当武术更有玄妙之髓,非一般常人就可练成之。今天,既然斯先生这么周折来中国,而且登门探验,那老朽就不能不奉陪了。斯先生话已说出,我也承诺一下。咱们三招见高低。你输了,你放下三块奖牌走人;我输了,我把所有奖牌统统给你。”说着说着,马老回身指了指橱柜中堆满的各种奖牌。跟随的翻译见状有些不放心。一来马老年事已高,而斯先生正值中年;二来怕产生意想不到的恶果,回去不好交待社团领导。马老又指了指当时在场的周先生和徐先生,说:“你们也作证,咱们不用出屋,就在我这斗室中三招了结,算是咱们学武人切磋技艺吧!这也算是武人的相互尊重!”斯先生一听高兴起来,说:“能同武当泰斗级人物相搏,是我终生的荣幸!”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二人真的动了手,大家赶紧让开场地,在担心与期盼中观看了一场重量级较技。

第一招,斯先生利用自己优良的拳击技法连续三个直拳直击马老面门,马老迅速沉稳地用形意拳之鼍形左右闪过,拨开两拳。待第三拳未到时,马老一个双拳贯耳,将其击懵,紧接着闪电般翻手变虎扑。未等对方醒过神来,已被打的踉跄倒退在后墙上,把室内音响撞的乱七八糟。未等斯先生站稳,马老一反温和常态,目光冷峻地说:“斯先生,这一招叫鼍闪虎扑食!”边说边将第一块金牌拿过来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第二招,斯先生三个直拳又加摆拳,马老一个八卦过步闪身“小鬼推磨”,中间又一个变手用八卦掌削掌直击斯先生“中脘穴”,斯先生“哎呀”一声立马蹲地叫苦。马老目光寒射,回手拿起了第二块银牌。想让斯先生小息一会儿,哪知斯先生猛地站起来,不直拳不摆拳,双拳直奔马老似打似抓。马老哪能让他抓到,一旦抓到是很危险的。只见马老狸猫缩身,一个挑掌捋臂式,又一个踉踉跄跄倒地。对方还要再来,马老定了定神,用手势制止了斯先生,说:“斯先生,咱们是君子武人之交,说三招就三招。”说着,顺手把第三块铜牌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大家震惊了!欢呼了!八十呀,八十高龄还有如此身法和功力,真乃神也!斯先生真服了,连忙说“服了,服了!”(俄语)

待双方坐定后,马老笑了笑说:“斯先生,三块奖牌你拿回去,今天虽然打了个小赌,但毕竟不是正规比赛,让你见一见中国武当武术真功夫是目的,也算是送给你几招,回去练练吧!至于你所说的请我去你国教练,恐怕办不到了,我年事已高,早已人道清修。剩下点时间,我还要在国内培养几个像样的弟子呢!只有那样,我才对得起先师嘱托。当年先师韩慕侠收我为关门弟子,就是让我把武当内功好好地传下去。时间不等人啊!”送走了客人,马老认真地说:“斯先生慕名而来,再谦虚就没用了,从他目光和口气中,早就看出不服老夫,这是逼的啊,不动手,咱武当可能让人瞧不起呀!既然我为武当派武术传人,对上门者该动则动,一般上门者君子较多,人家这是学习,也是一种美德,我们应该成全人家。对君子而言,胜负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求真东西。他能千里上武当,辗转到天津,一路寻来,一定是有备而至,我这是顺其道,圆其梦,成其好事!”大家这才真正领悟了高手过招的真正目的。斯先生临走时郑重地鞠了躬,将三块奖牌重新放到了马老的桌子上,并说有机会再拜访马老。

笔者好奇之余用相机拍下了这三块金银铜牌。这一段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马老且轻轻松松地放到了脑后,任时间之水渐渐冲淡。而笔者认为,此乃武当一大事也!晚辈们有责任将她诉诸于世,让这颗武当不老松为武当再添新光彩,再传新美名!

(北京马超)